是悔桃嘛?对啊!

青衣行 三(2)

待宰相车马走近,两人早已话毕,何立也已起身等候片刻,连同孙均,一并向宰相行礼。


宰相不多言,只看了眼那椅子,“坐着的?”

何立头再低了些,算是答复。


“本相实在是骄纵了你啊,何总管。”还未等何立请罪问安,宰相已将桥帘放下,向府中行进了。


 何立自知宰相不快,也知绝不是坐不坐着等的问题,回头一眼看见孙均,估摸了下宰相车马行进时间,心中了然,“孙副统领,你可害惨我喽!”


好话不多说,何立没有解释这句话的意思,孙均也未在意太多。他满脑子都在想何立那句“我也很器重你啊。”孙均本以为何立会罚他或者夺职,最少也得反过来讥讽他半天,挖苦他许久,却实在未想到何立这样说,他是在同自己解释,还是给自己暗示?


孙均自知斗不过那狐狸,也便不去再想,看着青衣摇曳行远,自己也回到了新兵营照例练兵巡视。


府中的规矩,见宰相需由何大人请示后,同意才可上楼,府中惯例。何立不用,在门外叩问即可,这是独一份儿的。


不过话说回来,这府里头,何立独一份儿的事还少吗?


独一份儿的不披甲着青衣,独一份儿的为高权重,独一份儿的居住后院,与那些粗人营房分开,独一份儿的宰相宠幸。


纵使何立行事小心谨慎,不显山不露水,也难免行事放肆骄纵些。那又如何呢,宰相又何时与他计较过,责罚过他。


今日之事亦是如此,何立知道宰相因何冷落了他,自己稍稍解释下,服个软即可,以前也不是从未使他不快过,比这过分的事多了,最多责骂几句。


何立吃定了宰相对自己的纵容。


“宰相,何立求见。”他在门外说道,那人并未示意蓝玉开门,也不作声,是执意要冷落自己一阵,好让自己反思了,这个老狐狸,怎和那小狼崽子一样幼稚无趣了。可这毕竟是他的主子,自然无法发作,乖乖在门口候着。


春日天气多变,春雨虽是贵如油,却偶尔也是说风就是雨,只这半柱香时间,天气便变化了,吹起风,下起雨来。


何立站在檐下,自是淋不到雨,偏巧了今日风大,雨斜织着,倒也沾湿了那绸缎青衣。何立算计人心却无法算计天气,见今日阳光还好,穿衣不免单了些,被着突如其来的风一吹,似乎是生了风寒,有些咳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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